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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绝顶”开篇,非常突兀、非常有势能。以衬“茅茨”,暗示隐者如高山景行,实非凡品,势能加成;继而化为强大动能,冲出下面五字;尤其是“直上”两字,写出山峰陡峭,山路高峻;写出诗人山行急速,扶摇直上,那种急切、那种激动、那种欢快。但竟逗出“无童仆”、“唯案几”,竟然不遇!无边喜悦化为万千失落怅惘,一个紧急刹车。风风火火的心情,渐至疏缓、宁静。
这四句极富动作性、画面感:先是大尺幅崇山峻岭远镜头,然后强烈动作性的登山特写;突然由纵向上升、紧张急促的跟踪镜头转为横面拓张、豁然开朗的世外仙境。人物动作也一“扣”一“窥”,小心恭敬。前两句扣住“寻西山隐者”,三四句扣住“不遇”。开篇扣题。
第二层设想隐者去处:去打柴了?或是去钓鱼了?交臂不见,空自向仰,惆怅懊丧,溢于言表。
“草色”句一转,境界一旷、一新,这时我们才发现,诗人是冒着小雨爬上山来的,这一补顿使前文意境更深一环。而且,通过一个“窗”字,光色声影的多层次展开,形成了一片清新灵韵、超凡脱俗的隐逸仙境。心旷神怡,俗念顿消,心情又是一变。
这样,最后一层,兴尽而来,尽兴而去,得其愿矣,得其所哉,见与不见,了无挂碍了。结尾竟出意象之外,却在情理之中。全诗宛若叙事诗一般,情节曲折婉转;却又纯乎一首抒情诗,情感随之起伏腾挪,变幻多姿。
诗歌写隐者:隐者之居处、隐者之活动、隐者之境界,以此反映隐者淡泊闲逸、自在超俗的情致。同时也是写作者:作者的举动、作者的志趣、作者的情怀。诗人写出了两个高洁之士。一是隐者,貌似实写,却未出场,实为虚写;一是作者,好像虚写,却无处不在,确是实写。诗人虚实浑和,一击两鸣,写人写己,发抒性情。